【戚谭】这唱的哪一出?
这天浙江初春,戚继光依在桌子上打盹,太阳晒得暖洋洋,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。
谭纶见状蹑手蹑脚的靠拢来,见他穿的淡薄,解开斗篷要给他披上,谁知刚碰到戚继光,就把他惊醒了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戚继光感觉背后有人靠近,睁开眼转身就看见是他。
“睡醒了?”谭纶低头凑了过去。
“今天是我值班,你休息去吧……”戚继光看着校场上训练的军士们。
谭纶笑道:“给你看我写的本子!”
戚继光的拿过来翻看,打趣道:“你这个大将军为什么会喜欢这些了?”
“你这个大将军不好好领兵打仗,为什么会喜欢这些了?”谭纶拿起戚继光放在桌子上的字纸说。
“你这写的有意思哈!”戚继光把本子翻看敲了敲,纸上写着“忒爱子高好容貌”。
“啧!”谭纶搬个椅子坐到戚继光身旁,“我摘个西瓜给你吃好不好?”
“吃了西瓜要发痧!”
旁边的千户听见他俩说话,悄咪咪的躲在后面和身旁道百户絮叨。
“唉!”谭纶拿起笔,写了两个字,问戚继光合在一起怎么读。
戚继光拿过来一看,是一个木,一个兆。
“这是一个什么字?”谭纶问。
“这是一个……小弟不认识!”戚继光摇摇头。
“哦……”谭纶还想说什么,却看见远处来了胡宗宪,只能无奈看着戚继光。
这一上午都在讨论出兵之事,到了半晚才有片刻清闲。
戚继光想起白天谭纶说的那个字,心里暗自盘算,就在这个时候,他听见一首清新的吟诵。
“月色溶溶夜,花影寂寂春。如何临皓魄,不见月中人。”
“好清新的吟诵啊!莫非是他?”戚继光心中沉吟片刻,“待我回他一首——”
“咳!”
那边花影摇摇。
“兰闺深寂寞,无计度芳春。料的行吟者,应怜长叹人。”
“哎呀!妙哇——”
“哎!你要不要跳墙啊!”戚继光冲花墙喊了一声。
“啊!待小生跳来!”
谭纶一撩袍子,假作跳墙模样。
戚继光被他逗的一乐,笑骂道:“我可要叫人拿贼了!”
“我不是贼我是谭生呀!”谭纶学着戏里的张生的模样。
“你来做甚!”
“哦,不是你叫我跳的墙,如今又变卦了么?”
“你给我唱一段,不然我就叫士卒们把你拿下!”戚继光假作生气。
“啊!小生这就唱来——”
“你的新词句忒应声,诉衷肠真可听。一言一句都相应,语句又轻,音律又清。崔莺莺不愧为名姓。他若与小生到天明,隔墙酬和惺惺的惜惺惺。不知我有缘还是无缘?”
“无缘!”戚继光一把将那字纸拍在他手里,转身离开。
“嘿?”
谭纶被戚继光好一番戏耍。
【本章节里所有唱词均出自海盐腔《西厢记》(现存本)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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